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靶向HER家族的ADCs药物概览_环球头条

2023-06-14 11:26:37 来源:药渡

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家族(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,HER)承担着信号传导,调节正常细胞的生长、存活、转化及凋亡的作用,HER家族在许多人类肿瘤中异常激活及过度表达,并且与乳腺癌、肺癌、黑色素瘤等众多肿瘤的临床病理特征及预后密切相关[1]。

围绕HER家族在肿瘤治疗中的作用,已研发出了一系列的相关药物,这些药物主要分为两类:酪氨酸抑制剂(TKI)和单克隆抗体,但这两类药物都出现了原发性耐药和获得性耐药的问题。抗体偶联药物(antibody-drug conjugates,ADCs)实现了小分子化疗药物和单克隆抗体药物靶向治疗强强联合,为肿瘤的精准治疗提供了新的选择。


(资料图)

本文将从HER家族特点、靶向HER的ADCs药物构建出发,对上市药物和临床研究进行介绍,探讨ADCs的临床应用前景。

HER受体与ADCs药物的构建

HER属于酪氨酸激酶型受体,HER家族包括4个成员,分别是HER1(EGFR/ErbB1 )、HER2(ErbB2)、HER3(ErbB3)、HER4(ErbB4),是RAS-RAF-MEK-ERK-MAPK通路、PI3K-PDK1-Akt(PKB)通路等多个复杂信号网络的一部分。HER是横跨细胞膜的跨膜糖蛋白,HER家族成员的结构类似,由胞外配体结合域(ECD)、穿膜结构域(TM)和酪氨酸激酶活性的胞内域(ICM)三部分结构组成。胞外配体结合区提供配体结合的位点,跨膜区对激酶激活和信号传导起推动作用,胞内区具有酪氨酸激酶活性,在信号传导中起关键性作用。

构建一款ADCs药物,主要考虑三个部分:单克隆抗体、连接子(linker)和细胞毒 性荷载[2]。ADCs药物的单抗部分承载了多重作用,一方面要抑制抗原受体的下游信号转导;另一方面起到药物靶向的作用,与肿瘤细胞的特异性靶抗原结合形成ADC-抗原复合物,介导ADCs药物入胞。早期ADCs药物研发都是基于现有的单抗基础之上,如在曲妥珠单抗(赫赛汀)的基础上构建ADCs。已上市的靶向HER的ADCs见下表1。

表1. 已经上市的HRE家族单克隆抗体

入胞后的复合物被肿瘤细胞内吞后进入细胞内部,最后与肿瘤细胞内的溶酶体结合。溶酶体内的酸性或者水解酶会裂解连接子并将细胞毒 性载荷在肿瘤细胞内释放,导致细胞的凋亡。

为了实现治疗目的,连接子必须稳定,以避免药物过早释放和对正常组织的损害,按照连接子在细胞内的水解方式不同可以分为两类:

一是可裂解连接子,是利用肿瘤微环境和正常生理环境的差异来释放小分子毒 性物质,可以进一步细分为酸敏感、蛋白酶敏感或谷胱甘肽敏感等。

另一个是不可裂解的连接子,依靠细胞的溶酶体才能被降解。

细胞毒 性荷载主要起到细胞杀伤作用,经过迭代,目前抗肿瘤ADCs药物开发中常用的细胞毒 性荷载主要集中于两种:一是DNA损伤药物,一是微管蛋白抑制剂[3]。

靶向HER家族的ADCs药物

HER2参与Ras/MAPK和PI3K/Akt信号转导途径,Ras/MAPK途径主要参与细胞有丝分裂,在促进肿瘤细胞增殖中具有重要的作用;PI3K/Akt途径在肿瘤细胞增殖和抗肿瘤细胞凋亡中起到关键性作用。HER2既是单抗的研究热点,也是ADCs的重要靶标,目前已经上市的靶向HER家族的ADC药物三款药物围绕HER2:T-DM1, DS-8201和RC48。

靶向HER2的ADC

►T-DM1

T-DM1(kadcyla,Ado-trastuzumab emtansine,赫赛莱)是第一个获得FDA批准用于乳腺癌的ADCs药物,携带的单抗靶头是靶向HER2的单抗——曲妥珠单抗(赫赛汀),HER2广泛用于胃癌、乳腺癌细胞;化疗药物是微管蛋白抑制剂小分子抑制剂细胞毒素DM1(Mertansine,美坦新,美登素类),以不可水解的硫醚键为连接子进行连接。TDM1结合到HER2受体的第IV亚区,由受体介导的内化,随后在溶酶体降解,在细胞内释放含有DM1。DM1与微管蛋白的结合破坏细胞内的微管网络,导致细胞周期阻滞和细胞凋亡[4]。

►DS-8201

DS-8201(Enhertu,fam-trastuzumab deruxtecan-nxki,优赫得),由第一三共和阿斯利康推出。DS-8201携带靶头仍然是曲妥珠单抗(赫赛汀),而细胞毒 性药物则是喜树碱类药物,即拓扑异构酶1抑制剂Exatecan(依喜替康)衍生物,并以可水解的四肽连接子,采用半胱氨酸残基的定点偶联,载药量大。目前DS-8201已被NCCN指南列入HER2阳性晚期乳腺癌推荐治疗方案,并在全球不同地区获批上市7种适应症。

►RC48

在国内,NMPA于2021年6月9日,附条件批准荣昌生物注射用RC48(Disitamab- MMAE,爱地希)上市。RC48没有采用曲妥珠单抗,而是采用自研的人源化维迪西妥单抗(disitamab vedotin)靶向HER2的胞外区,以可裂解的val-cit为连接子,连接了抑制微管蛋白剂单甲基澳瑞他汀E(Monomethyl Auristatin E, MMAE,海兔毒素衍生物),用于局部晚期或转移性胃癌/胃食管交界(GEJ)腺癌患者的三线治疗。

靶向EGFR的ADC

Akalux

围绕EGFR(HER1)靶向的ADCs则是2020年日本厚生省批准上市的光免疫疗法药物Akalux(ASP-1929),用于治疗不可切除的局部晚期或复发性头颈癌,这是目前全球首次获批的头颈部肿瘤光免疫治疗药物。

Akalux是由EGFR单抗西妥昔单抗(cetuximab)与光动力治疗药物IRDye700DX构成的抗体偶联药物,其独特之处在于利用抗体介导的靶向递送,实现IRDye700DX肿瘤部位富集,利用激光激活生物物理机制精确地诱导癌细胞的快速死亡,同时避免对周围正常组织的损伤。

临床研究中的ADCs

ADCs药物研发已经是一片红海,大量的研发已经投入,HER家族也是当仁不让的重点,下表列举了部分临床研究中ADCs药物。

表2. 部分进入临床研究的靶向HER家族的ADCs

HER2作为经典的靶点,成功上市的药物也是最多的,因而HER2的赛道也更为拥挤,相关的开发也是有喜有忧。2023年3月1日,浙江医药宣布其子公司新码生物引进的HER2 ADC药物ARX788临床成功已经着手进行上市申请,科伦博泰的A166于2023年5月11日向CDE提出上市申请。然而今年5月15日,FDA未直接批准Byondis公司旗下的SYD985上市申请,同时Byondis公司也向EMA提出SYD985的上市申请,EMA至今尚未作出审批决定。

相比于拥挤的HER2赛道,HER3由于受体本身结合力较低,不具备内在激酶活性,且没有合适的反映HER3激活与否的生物标志物,在研发中没有受到重视,但现在也有许多企业在跃跃欲试。如第一三共开发的靶向HER3的ADC药物U3-1402,其是将靶向HER3单克隆抗体patritumab与拓扑异构酶I抑制剂DXd结合构建,目前U3-1402已被美国FDA授予突破性疗法资格,用于接受过第三代EGFR靶向药和铂类化疗后疾病进展的转移性或局部晚期EGFR阳性非小细胞肺癌患者。2022年8月31日,中国药物临床试验登记与信息公示平台显示,第一三共已启动一项Ⅲ期临床试验,以评估U3-1402相比含铂化疗在携带EGFR激活突变的转移性或局部晚期非鳞状非小细胞肺癌(NSCLC)受试者中的有效性,但研究尚在人员招募中。

在EGFR(HER1)的赛道上,Amgen公司的AMG595是人源化的抗EGFR-Ⅷ IgG1单克隆抗体与DM1偶联而成的ADCs,主要用于治疗恶性胶质瘤。但临床研究显示AMG595对一些EGFRvIII突变GBM患者有益,但作用有限[5]。此外,艾伯维的ABT-414也在GBM三期临床中未达到主要终点。国内EGFR的ADC药物如乐普生物的MRG003靶向EGFR,以MMAE为载荷,以可裂解连接子连接,用于治疗晚期实体肿如头颈癌、鼻咽癌和非小细胞肺癌的研究正在进行中。此外还有恒瑞医药(SHR-A1307)、荣昌生物(RC68)、百力司康(BB-1705 )等多家生物技术公司布局靶向EGFR的ADCs[6]。

总结与展望

靶向肿瘤细胞的过度表达的受体可以提高治疗药物的选择性,HER家族具有介导肿瘤细胞增殖、存活和转化相关的特性,在此基础上已探索出ADCs药物,这些ADCs药物上市以来市场反应良好。然而,ADCs药物的最终疗效受到多种因素影响,该领域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待优化之处,如抗体靶向性、药物递送效率、化疗药物效力低等问题。

近年来,研究者的目光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单抗,还逐步拓展到抗体片段、双特异抗体、单抗修饰降低ADCs副作用等方面……国内的ADCs药物研发虽起步晚,但在ADC的布局探索方面不逊于国外。相信在不远的将来,新型高效的抗体偶联药物将会不断涌现,为肿瘤患者带来更多希望。

参考文献

[1] 杨伟斌, 刘志毅, 曹宽, 等. 表皮生长因子受体家族特点及与肿瘤关系的研究进展[J]. 现代肿瘤医学, 2019,27(2):6.

[2] 曾弘烨, 宁文静, 罗文新. ADC药物的抗体组成及其作用靶点研究进展[J]. 中国生物工程杂志, 2022(005):42.

[3] Santos E, Nogueira K, Fernandes L, et al. EGFR targeting for cancer therapy: Pharmacology and immunoconjugates with drugs and nanoparticles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harmaceutics, 2020,592:120082.

[4] 周磊, 张国宁, 王菊仙, 等. 美登素类抗体药物偶联物研究进展[J]. 中国新药杂志, 2016,25(22):10.

[5] Rosenthal M, Curry R, Reardon D A, et al. Safety, tolerability, and pharmacokinetics of anti-EGFRvIII antibody-drug conjugate AMG 595 in patients with recurrent malignant glioma expressing EGFRvIII[J]. Cancer Chemother Pharmacol, 2019,84(2):327-336.

[6] Discovery of a novel EGFR targeting antibody-dru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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